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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知,给朝廷命官酒中投毒,乃是杀头的大罪吗?你若如实招来,还可从轻发落,若是让本官亲自查出来……”
有多年的刑讯经验加持,沐乐驰仅仅是一句简单的问话,就让婢女破了防。
婢女猛地抬头,泪珠子同时从眼眶里涌出,她嘴唇惨白摇着头,脚后跟虚浮,嘴上重复着:
“奴婢不敢,奴婢不是有意的!”
沐乐驰冷笑一声,摆了摆手:
“有人毒害本官在先,也总要有人对本官有个交代。这样吧,只要你供出是谁指使你给本官下毒的,本官可以免你死罪!”
婢女一听沐乐驰的话如蒙大赦,想都没想就看向一旁的钱山长。
钱山长心道不妙,他恨不得现在能一刀砍了这婢女的脑袋,让她彻底闭嘴。
在钱山长狠狠逼视之下,那婢女猛地颤抖了一下,然后摇摇头不敢指认了。
沐乐驰挑了挑眉,似乎猜出了婢女的迟疑,“怎么,你可是在担心你的家人?这样的事情本官见得多了,可你知不知道,那些为保家人牺牲自己的奴仆,他们的家人最后都怎么样了?”
丫鬟听后颤着双唇微微地摇了摇头,虽然害怕,但她却鼓足勇气地看向了沐乐驰,似乎很想知道他的答案。
沐乐驰做出了用手抹脖子的动作,叹道:“十之七八被灭口,剩下的二三,则被远远发卖!主家可以牺牲你,你又凭什么相信他们会留下祸患在身边!”
这句话明显击穿了婢女的心理防线,原来就算她什么都不说,也保不住家人么,那她为何还要隐瞒!
于是她再不迟疑,哆哆嗦嗦抬起手指指向了钱山长:
“就是钱山长,他命我将这药粉放入沐提点你的酒壶之中,我怕真的把提点大人药死,所以就放了一半,剩下这一半还在我手中。”
一边说着,婢女还从腰间掏出一个折得很小的纸包,里面是些散落的白色粉末。
看到婢女手中的证物,钱山长被吓得双目赤红,嘴里喊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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